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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婳打了个手势，三人继续往下。
事情很顺利。
随着阵法的被破坏，何婳的身姿愈加灵活，但归祈却觉得越来越冷，冷得他手脚有些僵硬，皮肤生疼。
南玄泽牢牢得抱着少年，时不时亲一亲少年的眉心，眼底有担忧，更多得却是心疼。
随着往下，归祈觉得不仅皮肤疼，他的骨头都开始疼，针刺一样，细细麻麻得痛着，最后连带着脑袋也开始痛起来。
不知道游了多久，破坏了几个法阵，归祈隐隐约约看到池底有个人影，他想起第一次看荷花池时看到的白衣似雪的身影。
难道是校园奇谈里的男尸？
一路又破两个法阵，归祈才隐隐约约能看到池底的人影，的确是他看到的那个男尸。
长发如墨，白衣飘荡。
就是容貌依旧有些模糊不清。
这时，何婳突然停下，指了指池壁上一处小巧的机关布局，比划：这是第7个法阵。
归祈很熟练的抬刀就砍。
一刀下去，天旋地转，池水翻滚，归祈一惊连忙把齿刃插在池壁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何婳虽然早有准备，却也被搅动的池水掀了个跟头，转了两圈才勉强稳住身体。
眨眼的功夫，池底突然出现一个漩涡，漩涡飞速得旋转，何婳一下子被卷开，紧抱着归祈的南玄泽也被迫与归祈分散。
归祈身体瑟缩了一下。
随着漩涡的出现，他的脑袋突然要炸开一样，痛得他忍不住想要蜷缩起身体。
尽管痛，归祈也死死抓着齿刃。
透过旋转的漩涡，他看到池底最中央放着一个镶金的棺材，棺材上放着镇恶龙旗。
法器，法旗。
就是它们了。
一股大力旋转而来，归祈借着漩涡的力道，猛得游过去，用尽全力把手里的齿刃刺向镶金棺材。
轰！
金棺与法旗碎裂。
金棺炸裂，池水翻滚
一道白影从旋转的水涡里快速闪过，似乎有一只手从他眉心掠过。
下一秒，本就头疼欲裂的归祈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
痛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那种痛跟被人生生割裂了灵魂一样，痛得他忍不住眼前一黑！
归祈失去了意识。
*
风大，雨大。
雷声震耳欲聋。
归祈知道他又做梦了，但这一次的梦，跟之前的梦境似乎不太一样。
这场梦里，没有高高的山崖，没有如注的暴雨，没有狰狞的闪电，没有浑身浴血挡在他身前的人影，只有一座阴森森的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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