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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慎没拿稳，你不必理会我，快些去睡吧。”
姜越明眉心轻蹙，作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手掌摸了摸湿得一塌糊涂的被褥。
梁有今见这张床榻今夜也是睡不了了，“那你今晚怎么办？”
“我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便可。”
姜越明刻意拖了张看着最硬最硌人的椅子。
梁有今瞥一眼，木椅又冷又硬，在那睡上一晚估计隔日醒来便会腰酸背疼，再严重些受了风寒发热该如何是好？
索性他的床勉强能容纳得下两个人，挤是挤了些，但总比他睡椅子强。
“你同我一起睡吧，我曾经也睡过椅子，醒来以后无比难受，反正我们二人都是男子，同睡一床也没甚可介意的。”
梁有今道。
“我担心会挤到你。”
“挤一下我又不会掉块肉，”
梁有今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床榻走去，“今夜早些睡罢？白日里真是困倦得不行了，不过你若是想再看会儿书，我也不拦你。”
屋内熄了烛台，梁有今躺在里侧，他方才喝了小碗安神汤，此刻眼皮子耷拉着困意上涌，不过汤喝得太急，胸腔不免有些反气，扰乱了他呼吸的节奏，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姜越明如愿以偿地抱到了人，舒展着手臂将人圈在怀里，下巴磕在梁有今的头顶，手在他后背一下下替他拍着顺气。
等怀中的人呼吸彻底均匀平稳下来后，姜越明的手才从背上下移，缓缓贴住梁有今的腰侧。
他埋首在他的发间轻嗅了嗅，指间缱绻地摩挲着他腰侧的一点肉，只不过梁有今那处似乎有点敏感，他身子抖了下，眉心就蹙起，姜越明怕吵醒他，立刻撤回了手。
他下意识地想，只是摸一摸都这般敏感的话，那若亲上去了，也不知会作何反应。
这分明是有违礼德的，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
姜越明正微微出神间，谁知下一秒，梁有今闭着眼在睡梦中低咛了一句什么，接着身子一翻，两条腿不安分地圈夹住姜越明的腿，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上，无意识地吃了把豆腐。
姜越明僵了好半晌，他一转头，二人几乎要额头相抵，他能感受到梁有今的呼吸轻轻地扫在自己脸上，可心里却不住地发痒，他的视线在梁有今脸上下移，从眼睛、鼻子，最后到嘴唇。
梁有今睡前在喝汤药时被烫了一下，嘴唇仍带着一点嫣红，看着又水润，看得姜越明心里蠢蠢欲动，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快，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胸膛内蹦出来。
……想亲他。
这是姜越明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
这个贪婪的念头没有被压抑住，他的手掌贴住梁有今的后脑，身子往前一倾，嘴唇轻轻贴住他的，感受到一片温软，接着慢慢探入，在互相交换温度与湿度的触碰里，姜越明是兴奋的，他扶着后脑的指尖甚至微微颤抖，就像偷食了禁果的孩童。
睡梦中的梁有今感觉到嘴唇上痒痒微麻的感觉传来，他无意识地蠕动了下唇瓣，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
这个偷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最后气息有些紊乱，浑身上下都燥热无比，姜越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他的眼眸晦暗不清地盯着梁有今带上一抹湿润的唇边，伸出指腹轻轻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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