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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明月想要看顾慎变脸，想看他情感受挫，在她面前露出不为人知的疯狂。
可偏头去看，顾慎很平静。
像是听到寻常的一句问候而已，甚至还勾了勾嘴角，有些讽刺。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我还以为你临终前，会为自己的女儿多想一点。”
覃明月怔住，像是重新认识了顾慎。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眉眼还有几分幼年的轮廓，可棱角却锋利得骇人。
这样的脸，再没有人会小瞧他，会觉得他是能够随便欺负的。
覃明月怔怔看着顾慎许久，忽然垂下头，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她真的连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
覃明月惨笑一声，面容凄楚。
“你长大了，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
顾慎还是笑，表情一直都很温和。
“您放心，您这病没有救了，但看在小时候你对我的帮助，我会给你医疗救助。”
“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听到这话，覃明月猛地瞪大眼睛。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顾慎，后者轻飘飘抬手，躲开了覃明月的触碰。
“别激动，这都是也应该做的。”
顾慎俯身，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眼神阴翳凶狠，比索命勾魂的无常还要骇然。
“你就好好体会一下，在死亡线上不断挣扎的痛苦吧。”
覃明月狠狠瞪着顾慎，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顾慎却起身，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
“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的女儿，我会特别关照。”
覃明月像是一下被人扼住了咽喉，脸色涨紫，眼珠凸出。
随后身体僵硬着往后栽倒下去，直接晕死过去。
周边监测覃明月生命体征的机器发出尖锐爆鸣声。
顾慎慢条斯理按了铃声，才施施然离开。
仿佛身后病床上的人只是很平常地睡着了，而不是一个急需抢救的急诊病人。
覃明月不知道的是，她的女儿就在隔壁病房。
不过却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严重的躁郁精神病。
按照医疗诊断，确认为存在严重的自毁和报复情绪。
为了社会安定和她自身的安全，需要时时刻刻处于被监控的状态。
有医院发布的鉴定报告，合情合理。
顾慎好心接下了这个担子，照顾精神状态不好的覃露。
并且特意为她安排了环境很好的疗养院，方便修身养性。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
在去疗养院之前，覃露需要接受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安抚。
具体安抚方法不为人知，只有医生和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知道，每到了一定时间，里面就会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顾慎从医院出来，暖洋洋的日光洒在身上，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他上车，嘱咐司机先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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