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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术在船上死了两次，也重启了两次。
他像支离破碎的玻璃，仿生人行动芯片里的重启储备如同玻璃胶一样把他重新粘合起来。
“……我好像梦到你了。”
苍术有些恍惚地说。
丛黎无情地打破他的哲学氛围：“那不是梦，你看到的是真的。”
组织比苍术更在意在刚才失去信号的十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必须给组织一个交代，与其让他们以审讯的方式满腹怀疑地询问她，不如她先发制人。
丛黎首先问他：“你知道些什么？”
苍术回忆：“……对手是两个女性，明亮的背景，像是结界，她们用海草缠住了你，我撕开了一部分，我的视野里似乎还扫描到了另一个人。
我听到她们好像在谈论‘共生者’这件事。”
丛黎痛苦地捂住脸：苍术重启的时候，居然一下子了解到那么多信息，这下她想撒谎都难。
叶提星、李舍之和她之间的关系。
该怎么解释昔日的仇人忽然和解？
她的异能“高维空间”
。
目前组织只知道她能隔空移动物品，对她所拥有的能力了解得并不确切。
她里莎船长的异能“低维空间”
。
这个线索不免让人联想到“高维”
。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一边开口解释道：“事情有点复杂，我慢慢讲。”
“想杀我的是她里莎船长。
你见到的两个女性，是不是长得差不多？那是船长的影子。”
苍术：“她里莎船长……？”
丛黎：“另一位想杀我的是叶提星。
不知道她从哪里召唤了船长这个虚构人物，布下结界，煽动船长对我的仇恨，试图借刀杀人。
烦人。”
“叶提星她发现了你？”
苍术警惕地坐起来，再次扫描舱房内的环境。
丛黎：“没事，我杀死了她里莎船长，重创了叶提星，她在船上没有其他同伴，暂时不会不自量力地和我作对。”
她半真半假地对苍术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刻意省略了很多细节。
但她不确定组织是否会相信这个解释。
……
芯片程序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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