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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话落，带着寒光的箭射出，眨眼间，灭蒙鸟发出痛苦的鸣叫。
程禾禾跃过去，接住林顷云。
林顷云看着她，眼神都是错愕。
程禾禾将他放在山洞边，笑道：“林修士，你以为我这个程少主是虚名？”
她扬扬手里的弓，“我最后的底牌都被你看见了。”
少女的黑发翻飞，手里那把灵弓极其耀眼，林顷云不禁开口问，“它叫什么名字。”
程禾禾笑得明媚，“翻云，翻云覆雨的翻云。”
说完，她回头冲向灭蒙鸟。
灭蒙鸟虽失去一翼，但身上妖力不容小觑。
程禾禾的灵力正在逐渐消散，一人一鸟打了半天，又是平手。
林顷云起身，手腕的血顺着剑身往下流。
他看着少女的身影，知道这是一场必胜的局。
但当他看见她一次次交手后忍不住皱眉，林顷云忽然不想她这么痛了。
第一次，他想变强。
黑气从脚底蔓延到他手上，最后注入木剑。
林顷云瞳孔闪过红光，随后消失在原地。
就在林顷云来到程禾禾身旁的那一瞬间，程禾禾只觉有些冷，不是冬夜的冷，那种冷参杂了些其它的东西。
像是从地底散发的，与生俱来能摧毁万物的冷。
但只是一瞬间，当她的箭射穿灭蒙鸟的羽翼时，少年持剑给了灭蒙鸟最后一击。
那柄普通的木剑穿透灭蒙鸟的身体，被烈火一寸寸折断，红色灵丹从灭蒙鸟体内飞出，又骤然飞进林顷云体内。
程禾禾手里灵弓消失，浑身泄了力，当她坠下时，除了满天带着烈火的羽毛作伴，还有追着她而来的少年。
程禾禾觉得，今日他们是真的要生死与共了。
程家少主在试炼塔失踪的消息传遍剑宗，长老们派出无数弟子前去寻找，除了峭壁上的灭蒙鸟尸体，再也找不到其它东西。
整个剑宗难得因为一个筑基期弟子陷入恐慌。
上凌峰内，赵芊正在跟程烟凝禀告此事，但程烟凝听后，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那只灭蒙鸟的灵丹呢？”
赵芊心不免一紧，害怕被对方察觉是自己动的手，“不知，许是被幻境内的妖兽吃了。”
程烟凝若有所思，随后看了她一眼，就让她退下。
赵芊悄声退下，殊不知她走后，弹琴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笑。
程烟凝在任何人面前表现的都是对程禾禾的不屑，她从没有对程禾禾出过手。
那日她对赵芊提及的槐花蜜，也可以看作是关心。
身为程家未来少主，这些表面功夫，必不可少。
程烟凝一向看不上程禾禾，那样的废物来剑宗也掀不起波澜。
可这样的废物居然让白戚分心了。
惹了白戚，这次灭蒙鸟就当作给程禾禾个教训。
让她知道，四大家和蓬莱岛可不一样。
这里，没人会在乎她。
试炼塔二楼幻境，悬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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