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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
因为你不会拒绝和空之律者一同终身带薪休假,同时任何的费用由我承包的这项合同,就像我没有让你对那时的鲁莽行为承担责任一样,都是双赢啊。”
“……你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这样的质问是预料之内,他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会提防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用谎言欺骗他。
同时也让奥托感到发笑的是,每当哪件事情触及到他的身边的那些人,他总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这样的欺骗,跟已经被淡忘的记忆深谭之处,哪颗小石子漾起了微微波澜,然后又在眨眼间安静下去:当做无事发生,一如既往的过着日子,一如既往的接受欺骗的谎言。
这样循环着……直到某天,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循环。
“都说了是双赢啊,你就用剩余的寿命,好好享受和共度她的时间好了,接着等到哪天你连走路力气都没有了,答案自然就出来了。”
“走不动路啊,我连能不能活到能称为‘老人’的年龄都不知道,一直都是这副摸样的你得亏敢这么说。”
奥托并没有说话,用一个笑便混淆过去。
他能记起知识无限的他看过很多过去的爱情书籍,甚至参与到了现实的书籍中:在闲暇时间还算多的时候,在她还没死去的时候,他见证了一对又一对夫妻的爱情誓约,也在清冷的墓园看到了一口又一口紧挨在一起的棺材,棺材的上面刻有两人相同姓名的男女。
所以他也渴望在哪时能和她一起踏进棺材里,紧紧挨在一起,在另一个世界中继续享受跟她在一起的生活;可实际上,结果是怎样他当然心知肚明。
都感慨过生命短暂的两人现在已经有用不完的时间了,自己犯下的过错也能在潜移默化中偿还,所以他并不着急。
现在他只是好奇,当爱情眷顾在一对恩爱的夫妻上,但其中一人的生命却并不短暂,那么到了那人的寿命老去后,她是否还会接着爱他呢,忍受着没人陪伴的空虚,和久违的孤独,继续爱着一个已经不复存在的人呢?
这一点无从得知,因为不论是让他难以揣测的男人,还是对他抱有敌意的律者,他都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则故事:“你听说过《快乐王子》的童话吗?”
“你觉得呢。”
舰长白了他一眼,毕竟每当眼前的男人提起不论是幸福美满的童话还是令人遗憾伊索寓言时,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
“在我看来,这个故事挺适合用来形容你和空之律者。
你是燕子,她是王子,但你从她身上啄下来的红蓝宝石,嵌金羽片,都只是用来造福了你自己,你也不确定王子是否知道这样的欺骗,只是一味地把这个谎言延续下去,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而反观残缺不齐的快乐王子,衣衫褴褛,双目失明,一个活在过去荣耀中的乞丐,最后,她的雕像倒塌了,但心没有裂成两半,而是被燕子啄走了……这个故事,你觉得怎样?”
低下头突然抬起,明润的双眸直视他口中的自私的燕子,戏谑的笑展露嘴角,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又不是我编的我怎么知道。”
话虽如此,但透过被冷汗沾湿的衬衫,拼尽全力要去掩饰的惊恐神色,他就知道,对于接下来的想法他已经有了如意:男人一定会再次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欺骗,而这一次长达几十年的谎言,会造就那不老不死的灰暗王子,在燕子的墓碑前回味她帮助他的时光。
“那么,玩笑话到此为止。
舰长,给我你的答案。”
语闭,奥托向他伸出一只手,微笑着缄默不语;他只是在手掌上盯了一会,呼出一声明显的鼻息,握住“我得问问西琳的意见。”
“她当然会同意,因为她可是王子啊。”
诚如奥托所说,在舰长回到房间后向西琳提出他给的建议时,被问到的那方仅在几个眨眼间便接受了。
于是在几天的准备和对朋友们的告知后,他和她在一个无人的朦胧黄昏下,对着提前预知到在学院门口等待两人的奥托进行了简单的告别,就朝着不知所措的迷失走去;看着那对夫妻的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席筱风突然吹起,待平静下来他看到这空荡荡的一片只余黯淡昏黄的斑驳陆离,和缓缓升起的月色。
一路上,他和她想了很多,说了许多,月亮尾随他们的脚步升到正空,明晃晃的一片湿润了万籁俱寂,映射出他和她的心头之事,让他们的眼光从已经可以倒背如流彼此的过去看向了不知何所为所归的未来。
于是只在头一天的夜晚中,和共赴战场结束后的头一遭那样,面对面交谈着,在墙上的时针转到了顶头,舰长和西琳不由得想到了辽阔无垠的的原野,群居巍峨的山峦,波光粼粼的海面,徐徐微风的草原,很多很多。
心领会神,都不清楚目的地究在何处的他们只知道要走下去,陪对方走下去。
于是在这几年中,他和她还是如在学院那般,鸳鸯表现的不像鸳鸯,有形似无形的,肩并肩,都不去看对方地踏遍了大半个世界地图:在夜以继日的三千天里,舰长和西琳一共干了多少次不知廉耻的情事,又在游览世界的途中产生过多少次意见不和的情况,两人都不想再去记起;落坐不熟悉的店面里对上一次那个停脚的地方侃侃而谈,在夜晚停歇的房间里讨论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日常。
在这段时间里,不想特地费脑子去记些无聊的事情的女王也像男人在每次做爱中记住她的弱点那般记住了他的习惯:春天他喜欢咖啡,最好是加糖的,然后在午间的闲余小睡一会儿;夏天的他改喝柠檬水,每次都会叮嘱她要加冰,在充斥冷意的半夜大裤衩配短袖去高处抬头仰望漫天星璃;秋天逐渐降温了,所以他又喝起了咖啡,但喝的是凉的。
破败不堪的氛围让他每天都会在的萧瑟傍晚早早地钻进被窝,然后在她洗漱过后催促她也钻进来,裹着略厚被子的两人总会不知不觉脱个精光,在空调发出的‘呼呼’声中大汗淋漓,沉沉睡过去;冬,这个季节她不会去记,因为这是他的任务:走在积雪的路上,融雪的滴水渗透了鞋头,冻的脚尖冰凉。
然后他就会在她露出不满的神色时慌慌张张地把她背到背上,被她的手臂环住颈脖,缓缓朝着要到的地方走去。
或是把围巾解下来护给她,又在她的手上呼出一口哈气,缥缈的薄雾眨眼间带着似有若无的温度消失不见,同时带走的,还有少女的唇分,在结束后他会装模作样的为自己开脱道“就当做你戴我围巾的费用吧。”
同时值得一提的是,每年的圣诞节,他总会办成她早已不相信的圣诞老人,光明正大地在自己还没睡着的时候就破门而入,接着在他的一己之见下把礼物塞到她的袜子里,然后挨了她一顿打:“谁让你把食物塞进袜子里的,还让不让人吃了?!”
然后迎来的,就是那些常常被一些听众喜闻乐道的情事。
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被某人外加一堆人诚恳乞求的她只是寥寥几次的粗枝大叶地描述,而旁边那些听的津津有味的群众总会在她面颊通红要发飙的时候慌落而逃,边跑边笑言道“只是一些男女间干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好害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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