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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则城听被她问得心都化了，手抽出来揽住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用着像是要把她吞进去一样的架势亲了好一会儿，才搂着她喘息着道：“嗯，只爱你。”
都不知道要怎么爱才好了。
在他眼里，她什么都是好的，值得他放在骨子里疼爱的。
她小小的娇纵，无理取闹，都让他喜欢到骨子里并且为之感动欣喜，因为他见到过她小小年纪，是怎么隐忍，无论发生什么事，被家人抛弃，被人排挤，被人辱骂，吃的东西被人克扣每天都饿着肚子，回到住处东西被人拿光，大冬天的被子被人淋湿......她都默默忍受下来，咬着唇，嘴唇都咬破了，都强撑着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然后不让自己绝望还要打起精神继续活下去......那时他就想，他是可以给她依靠的，他愿意让她依靠。
后来她嫁给了他。
可是她对着自己，有感激有尊敬，却不会跟他撒娇，委屈时不会跟他说她难过，什么还是都要自己扛着......
所以现在的她愿意跟他撒娇，跟他娇纵，他半点不会觉得她恃宠而骄，只会感动，只会倍加珍惜。
而苏若听到他的话心里这才好受了。
她在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喘息，感觉着他的心跳。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的。
比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还要爱她，也会给她一个最安稳的家......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安心又幸福。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也不知道多久。
苏若缓过来，就又想趁这个机会问一问当初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结婚这事。
当初她也曾经问过他。
但也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无意，最后话题都被岔开过去了......
上次她问他的时候他就跟她说他曾经救过她，后面就被岔开了。
她觉得不管当初的真相如何，或许他是还不够爱她的时候就娶了她，但他肯定是救了她，也对她很好，现在的结果也很好......这样想起来，好像也挺浪漫的。
她道：“韩大哥，你跟我说说当初我们结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又补充道，“就跟我说实话，这样我心里有数，不会每次都是听别人说如何如何，然后心里就出现一个版本，然后越想越难受......怕自己真的只是利用你摆脱自己糟糕的处境才嫁给你，怕自己对你不好，怕你那时候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
说着说着又住了嘴。
唉，她又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误导他吗？
可能他会为了安慰自己就又只挑些好话来跟她说了......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在吃着黑面馒头，喝着跟水也差不多的稀粥，别的知青也都在吃饭，三三两两的......”
但没有人跟她坐在一起，别人的手上也都是玉米面馒头。
他一点也不想跟她说起这些旧事，但现在她定要问起，他只能择拣着说。
他道，“可是你很安静，眼神中没有任何怨怼，吃着那些东西的时候也很认真，好像那不是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一样。”
还很漂亮。
是直击人心的那种漂亮。
其实那时候她很瘦弱，穿着宽大灰扑扑的衣裳，头发有些乱，脸上有些脏......应该是故意的吧。
可是她坐在那里，就是会让人挪不开眼，有一种安静的力量。
“你那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自己，后来我就让人查了你......”
说到这里他莫名地笑了一下，低头看她，柔声道，“你说，我是会随便去花心思查人家一个小姑娘的人吗？”
的确不是。
苏若听着，虽然他说的自己那时候好像很惨，但她不记得，便也没有很沉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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