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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娜吞吐了半天，还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回答。
季北倒也没有一直咄咄逼人，收回视线，神情淡漠继续往前走。
许娜更气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她回过神，季北已经消失不见了。
来到田径场，许娜在人群中寻找苏南絮的身影。
可当她看见季北就像阴魂不散似的，苏南絮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她跟苏南絮相处过，他虽看着热情开朗，其实防备心很重，也一直跟别人保持安全距离，可在季北面前，这个安全距离就跟负的似的。
苏南絮帮张梁登记完，除了一个女生肚子痛在教室休息外，其他都到了。
他睨了一直在旁边溜达的季北，说：“你一直跟着我干嘛？去训练啊，我看厉垣都跑了五圈了。”
季北看着越来越近的许娜，声音突然降下温度，“今天不太想跑。”
苏南絮有些诧异，倒是第一次听见季北说这样的话。
他张了张嘴，刚想问是不是生病了，许娜就跑了过来，笑容甜美，“南絮，我说怎么没在音乐教室看见你呢，原来是到这来了。”
苏南絮看见许娜也很惊讶，“我记得给你发过消息了。”
“是吗？可能我的手机落在教室了没看见，不过这里也挺好的，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曲谱，毕竟总在音乐教室闷着也不太好。”
苏南絮正在考虑她的提议，季北忽然一个踉跄，搭在他肩上。
“季北？你没事吧？”
季北挣扎着站起来，“没事。”
但他的脸色却难看得很。
苏南絮原本就觉得他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现下又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心中更是紧张，他只能对许娜歉意一笑，“抱歉啊学姐，那个曲谱的事情咱们待会儿再讨论吗？我先送他去校医务室看看。”
许娜的笑容顿时僵硬，仅是一秒后又恢复如常。
“当然，还是季北的身体重要，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正好觉得最近有感冒的迹象，想去开点药预防一下，要是在演出那天感冒就不好了。”
苏南絮犹豫着点了下头。
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许娜去医务室要自己同意。
他让季北继续搭在自己的肩上，“我们慢点走啊。”
语气和动作中，全身小心翼翼。
许娜不由得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午后，他也是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
他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呢？
这条路这么艰难，他知道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他可以不喜欢我，但必须喜欢正常的女人。”
许娜深吸了一口气，跟上前面两人。
她忽然意有所指地问：“南絮，你和季北的关系好像很好？”
“不是很好。”
苏南絮摆手回答。
许娜脸上的笑容还没扬起，却听他又继续说：“是非常好！”
她顿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是吗，真令人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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