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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会离开飞星自己开工作室呢?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岳千吟微微睁大了眼,“你要离开飞星吗?为什么?”
路尧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问,闻言轻笑了一下,提醒她,“这不是我问题的答案。”
“但是这能帮助我判断。”
岳千吟坚持道。
她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路尧想。
从喜欢问问题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她不愿轻易相信别人,更偏向于自己搜集信息并做出判断,同样地,她也要自己为做出的选择负责。
这一点倒有些像他。
那他也并不吝啬于多花一点时间为她解惑。
“想必你也知道,老板很看重欧悦。”
“老板也很看重你。”
“但是欧悦能让老板源源不断地赚到快钱。”
欧悦只需要找一些俊男靓女,给足曝光和营销,就有很大概率让他们红起来。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
即便她找的人没有岳千吟这么好的条件,只要基数够大,乘以概率之后也能得到一个可观的数字。
有点名气之后,这些人就能收割一波金主和粉丝的钱包,虽然持续的时间不一定长,但投入产出比惊人。
至于这些人的未来嘛,那就不关公司的事了。
这不是路尧想要投身的事业。
他这么一说,岳千吟就懂了。
但她马上就想起了沈辛,犹豫道,“可是我在飞星还有些事丢不开手。”
“没有什么是丢不开手的,”
明亮的灯光下路尧直直地看着她,眸色幽深,“不管对人还是对工作,都是一样。”
岳千吟瞬间心里一紧。
路尧是不是知道她跟沈辛的事了?
他怎么知道的?他知道多少?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种种念头从岳千吟的脑子里飞速闪过,然后她听到路尧说,“你说的丢不开手,是指工作,还是沈辛?”
他果然知道了。
岳千吟的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过,她想既然路尧当面指出来,就是可以谈的意思。
于是她转头看着他,“如果我说沈辛呢?”
她看到路尧很轻地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始终盯着他的脸,她几乎难以察觉这个浅淡的、稍纵即逝的笑容。
“半分钟前,你说愿意跟着我,但我说要离开飞星,你又犹豫了,——所以在这短短的半分钟里,你就发现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路尧看着她,就像看着地上因被堵住去路而团团乱转的蚂蚁,“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想要长长久久地跟他在一起,也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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