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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安静的看着她，问了句。
李慕婉有些尴尬：“就到处逛逛。”
他问完嗯了声收回视线，居然还真的开始帮她带起孩子来了。
他带着孩子玩，李慕婉就坐在边上托着下巴看他。
心情挺复杂的。
临走时小表妹已经睡着了，李慕婉从他手里接过，手指无可避免的碰到，他却一触即收。
李慕婉愣了下，默不作声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今天刚收到的压岁红包塞到他手里。
“新年快乐。”
她仰头看他，做着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的心理准备道别：“谢谢你高中三年来对我的照顾，还有高二那年的帮忙。”
“我知道你不太想跟我见面。”
“不过。”
她抱着孩子转身，偏头扯起唇：“新年快乐，戮默。”
3
她跟戮默这个人的交集好像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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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婉抬头，仿佛多年前颁奖典礼上那一次，光影斑驳里少年朝她走来。
不断的变化，直到光影消散开。
他的眉眼不再稚气，五官逐渐深化却依然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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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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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婉想起他递上药时冷淡的提醒、垂眼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
明明真论起来才见过两次。
她略略思索，便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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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默同样伸手，如同当年给予的帮助，无声又安静的看着她，像在等她开口。
“好久不见。”
她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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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只是平静的望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垂眼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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