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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看着他这副样子，似乎很低落，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说话，他手上绷着的劲松了一点，他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生气了吗，是在闹脾气？」
时萧不出声，就这么微微低头盯着林安。
林安被他眼神盯得不太舒服，搓了一下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警惕的问：「你到底要干嘛啊？」
还是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盯着他。
……怎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时萧第一天用不知道什么手段进严奕卿房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对，一言不发一声不吭，像在憋大招。
时萧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林安。
林安手快的唰一下拿起桌边的装饰性雕塑，对准对方。
「说话，不然我动手了啊？」
「……信息素。
」时萧说。
想要安抚信息素？林安了然，开始缓慢的向外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果然是缺信息素了，林安想。
他想通这点之后安心多了，开始和对方商量：「你想要安抚信息素了是吗？可以的，我饿了，还要吃东西，去楼下好不好？」
时萧没动，半晌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林安脑子里忽然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组小猫表情包。
「别……不是，」眼下显然不适合这种对话，林安咳了一声清空自己的大脑，这种问题他不能正面回答，说恋人有欺骗脑子不好的精神病的嫌疑，说朋友时萧又会哭，他已经练就了圆滑的交流方式：「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呀。
」
时萧若有所思，「我们是可以标记的关系。
」他脑袋逐渐有点晕，但还是自我安抚着：「嗯，可以标记的关系。
」
「啊……」林安看见时萧他眼神开始逐渐不聚焦，内心逐渐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陶颜说时萧最近一段时间正在恢复，有可能有不合理的反应，但具体会是什么状况她也说不出来。
时萧闻不到具体味道却给人一种极其霸道感觉的信息素充满了整个房间，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林安吸了吸鼻子，忽然原地站住不动，打开了星脑。
林安放空脑袋，真别说ABO不是白进化的，他现在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这算是信息素压制吗？
但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觉得有点站不稳。
时萧还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一样，往外走，似乎没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正在不受控制的外泄，直至充满这整个房间。
林安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一只手装作不经意的继续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则左边点一下右边点一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想永久标记你，」时萧忽然说，「但那个要成结……很费时间……」
林安上次看到成结俩字儿还是在某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说里，他右手食指坚定的在星脑蓝色光屏上按了一下，从空间存储模块取了个东西出来，东西很小，细长的一条，落在手里很难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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