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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魏子都从前的臭脾气，这个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又一摆手让仆妇们全部下去，而后继回答道：“想。”
“诶？”
我一惊，疑心自己听错又飞快抬头瞟他一眼，却听他定定地道：“你想说，我便听。”
我更是诧异，慌忙低下头：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每一句话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抿抿唇，开口道：“宋氏学子不满的是我们，但别人依旧可以出入皇城司和刑部，圣上已经特许了平阳王妃协查之权，她若是出面，那些学子自然不敢再唱反调。”
“是，她若出面，甚至可以带你出入皇城司和刑部大牢，”
魏子都自顾自倒了一杯，语气冷淡到了极点：“你既然都与她说好了，还来问我作甚？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不就好了？横竖你是不会听我劝告的。”
“你……你生气了？”
“没有。”
口中这般说着，目光却赌气似地完全不看我，还冷着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偏头惊疑不定地打量他，看着看着唇角便泛起笑意：原来魏子都生闷气是这副模样？
像个比武失败的江湖游侠似的，有趣之余，竟然还有…一点点可爱？
恰好他眼角余光瞥过来，剑眉又是一皱：“笑什么？”
“没有没有，”
我连忙给他夹菜：“王爷你多吃点菜啊，光喝酒很容易醉的。”
“咳咳！”
他被呛了一下，咳嗽好几声才平复下来，下一杯是怎么样都喝不下去了，侧脸看我时不知想起了从前的哪一次饮酒，神色中明显有些尴尬慌乱。
我愈发觉得有趣，一面给他拿帕子，一面继续夹菜，看他面色稍霁才开口：“我也没料到宋璟还留了一手，给你添麻烦了。”
“我答应让你去了么？”
他没好气地斜我一眼，语气却不似方才那般冰冷。
这不就是答应了吗？
我巧笑倩兮地挽住他胳膊，眉眼弯弯看他：“多谢王爷！”
“收手，用膳。”
“哦。”
我乖乖听好，刚夹回来一块糖醋排骨，又听到他发问：“你就是用那把小木剑将平阳王妃请出来的？那把剑当真是她送你的？”
“你都看到了？”
话一出口，我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他自己是知道了，才会明白我和平阳王妃已经定下了驱赶宋氏学子的计策。
我搁下筷子，垂眼道：“小木剑确实是长公主在攻破燕云之围后赠予我的，她还安慰我和其他老百姓说不会有事的。”
说完之后，我忐忑得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寄希望于当时他不在场、现在此事又无从查证，以此来蒙混过关。
面前之人沉默了良久，我才听到他不置可否的声音：“我说过，总有一日要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明，那我有没有说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心中一“咯噔”
，缩缩脖子：“妾身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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