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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查了一下方的背景，她的经历，学位，论文，成果，都没有问题。
一个帮我查证的同学说方入职的时候他们已经审查过全部信息了，我就是骗子见多了所以疑神疑鬼。
我说你不觉得她的研究方向离谱儿吗，他说我们搞科研也得搞点热点大新闻，难道只有你们有培养骗子的专利权？
“所以你觉得她是骗子？”
“我可没这么说，我甚至觉得她的工作比发表和结课题的更多更深入，但是并不知道她是怎么运作的，我们不是一个研究所，也没太多合作。
下午去打球吗？我去约个场。”
他平静的说。
躺在我的临时单身公寓里，我只带来了维持最低生活标准的衣物和用品，以及球拍吉他和几本书。
如果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需要的也就这么少，当然如果有个人来陪着我就好了，可是他……
不知道他在哪里花天酒地，也不知道今天谁陪着他，我也不想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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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个私密的手机号，工作号转给了秘书负责拒接电话，可是他跑去南半球海岛晒太阳了，我们本该换换的。
我的工作开始还算顺利吧，和方争吵不算多，工作上的事，她还是能保持理智的，当然更重要的是我都忍气吞声了。
毕业这么多年，我们总算有了新楼，实验室的条件不好不坏，比我们那时候还是好多了。
她的项目非常庞杂，除了安排学生们的工作，还有和多个厂商和实验室的联合研发。
也许就像我同学说的，她的研究，可能比公开的信息更大更深入，但是她把工作拆分很细，所以没有人能窥其全貌，她只公开了够结题和学生毕业的内容。
方说这边的工作以软件为主，以及一些交叉工作，她在美国还联合了一个实验室在做硬件研发。
我跟每个学生都沟通了，协调了他们的上课时间，帮他们安排工作计划，教他们管理时间，我倒贴给实验室买了健身器材和球拍，咖啡机和胶囊，每天的零食水果，都按我公司办公室的标准。
学生们和组里两个年轻老师虽然觉得我奇怪，也接纳了我的存在。
方对我的工作没有什么意见，慢慢的协调外部实验室的工作也交给了我。
我的工作时间是九点上班十点下班周末无休，当然方也差不多，除了来更早走更晚。
系主任偶尔来看我，他看上去很开心，他觉得我一定很开心。
他说我上学的时候说，等我退休就到实验室当个看门大爷，帮写不完作业的学生答答疑，在他们在实验室累残的时候偷偷帮他们干活。
我的心情就像被卖到山沟里的被拐妇女，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绝望。
我想那时候我确实说过这种胡话，但是现在不一样！
谁年轻时候都曾经傻逼过，但不意味着一辈子傻逼！
不过他每次来方都嫌他打扰学生工作，他也不敢轻易上门，何况他也很忙，也就偶尔在休息区喝个咖啡。
方骂学生的话在我耳朵里简直像dirtytalk，每天回到宿舍觉得腿都在颤抖。
虽然校园里的年轻学生看上去那么可爱，但是我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欲望，睡前想起小何我都硬不起来，连晨勃都快没有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这样，我想不是因为没有能吸引我的人，还是因为我前妻吧，后来又硬了，不是因为遇到了合适的人，只是因为远离了我前妻。
其实我不太清楚方为什么以人类的感情为研究对象，因为据我看来，从她到整个实验室的人，我都看不见什么感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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