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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庭夜是在四肢酸痛中恢复意识的，即便降谷零再怎么让，后座也只有这么大的空间。
睁开眼睛，他是腰也酸脖子也疼腿也麻，还浑身酸软无力。
这可能就是生长痛吧。
秋庭夜苦中做笑的想。
“夜，你醒了？”
降谷零赶紧坐直身体，扶着秋庭夜靠坐着，“感觉怎么样？”
“感觉非常不好，头晕，想吐，身体好像想造反。”
秋庭夜捂着额头，些许碎发从指缝中露出，“从没觉得活着是件这么糟糕的事情。”
降谷零一瓶矿泉水拧开递过来：“喝点水？”
秋庭夜勉强抿了一口，就闭上了眼睛。
他仰着头，脖颈绷成一条好看的直线：“我刚刚失去意识了，是什么时候恢复的？没有被别人看到吧？”
“你坚持到了上车，应该没人发现。”
秋庭夜吐了口气：“那就好。”
他想起工藤新一：“那两个孩子呢？”
降谷零摇摇头：“还在原地，不过那个小男孩看起来挺聪明的，应该不会有事，他们不是跟家长来的么。”
秋庭夜缓了一会儿，觉得好了许多：“这个异能力真是太糟糕了，恢复一点也不可控，毫无预警。
今天能忍住，下次可不一定。”
他不经意间低下头，整个人突然呆滞：“我的裤子为什么换了？恢复身体不可能改变裤子吧？”
降谷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那个，是我给你换的，因为考虑到你恢复身体原来的裤子可能型号不匹配什么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觉得心虚？
秋庭夜额头上跳出来一个十字，他嘴角略微抽搐，勉勉强强才能压抑住怒气：“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哈哈，我们关系这么好，说谢谢就有些客气了。”
降谷零赶紧换好衣服穿上鞋袜，然后下车绕到驾驶座，“那都这样了，我们先赶紧回去吧，我看你也没有心思待在外面了。”
到底也是为了“照顾”
他，秋庭夜虽然觉得浑身别扭，也没说什么：“回去吧。”
车上没准备他的衣服，不得已，他还只能穿降谷零的备用衣服。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秋庭夜觉得很不舒服，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吸走头发上的水分：“我的手机在哪里？登录邮箱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降谷零摸出来递给他。
秋庭夜难得有了一点微妙的失落感，他以前并不觉得生活与生活之间存在“区别”
。
在小·秋庭夜的时候，他可以理所当然的不触碰任何跟组织有关的事情，但现在恢复过来了，他就不得恢复联系。
——眼下他还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Hine没什么人联系，倒是Cinderella的邮箱，有几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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