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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公孙霁回答的很快：“十二年了。”
十二年前公孙霁才六岁，那年他出府买书，路上遇到了刚到京城，就被抢光钱财，快要冻死的掌柜。
公孙霁心有不忍，解下狐裘给掌柜披上，还把身上所有的钱全给了掌柜：“京城冬天冷，会冻死人的，你快找间客栈住下吧。”
没了狐裘，公孙霁冷的受不了，转身上了马车，就让人驾车回府了。
这件事对公孙霁来说，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没过几天他就忘了，直到半年后他出府买书，遇到了已经开了书肆的掌柜，公孙霁才在掌柜的提醒下想起了这桩事。
“当年我入京被抢，险些冻死在京城，还是小姐心善救了我，我才有今天。”
掌柜屈指敲敲盒子：“如今小姐要成亲了，难道我不该送些礼吗？”
像是知道公孙霁会顾虑什么似的，说完这番话，掌柜又补充道：“小姐放心，盒子里不过几本古籍，没有名贵东西。”
一听是古籍，公孙霁就按捺不住了：“古籍？”
掌柜嗯道：“除了诗文游记，还有两三本小说，小姐应该会喜欢。”
公孙霁爱读书，掌柜这份礼无疑送到他心坎去了，公孙霁再忍不住，伸手接过木盒，向古籍低头了：“谢谢掌柜。”
“真要谢我，那就认真看书。”
掌柜道。
公孙霁笑着保证：“我会的。”
*
得了好书，公孙霁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就没降下来过，但离开书肆不久，他的好心情就被破坏掉了。
公孙霁遇到了出来买脂粉的公孙婉，和陪着她的公孙砚。
公孙霁并不想和二房一家有牵扯，上次若不是公孙砚他们欺负到公孙若和公孙琦玉身上，公孙霁是不会开口的。
这会在外边遇见，公孙霁身边又只有冬至一人，他自是不会和公孙婉他们起纷争。
然而公孙霁不想惹事，不代表公孙婉他们也这样想，公孙霁想当没看见人一样，直接略过他们离开，公孙婉跟公孙砚却步步紧逼，将公孙霁逼到了巷子里。
不比热闹的街边，巷子里要安静得多，还没什么人。
冬至站在公孙霁身后，警惕地看着公孙砚二人，怕他们欺负公孙霁。
公孙霁却是表情平静，声音更没有起伏：“你们想做什么？”
被公孙墨训斥完，公孙砚虽然心中气不过，却也没想要再怎么样，毕竟公孙墨说的没错，公孙霁马上就要嫁去庄家了，不是他们能惹的人。
可那天离开老夫人院子，回到自己院子后，崔琳琅却生了好大一通气，将身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公孙砚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怕崔琳琅的怒火会烧到他身上。
公孙砚已经够小心了，崔琳琅却还是知道了隔壁发生的事，她脸瞬间沉了下去，当着下人的面，狠狠骂了他和公孙婉一顿。
“如果因此害了你们父亲，那你俩以后也不用再待在府上了，我这儿可容不下罪人。”
崔琳琅冷笑着警告他们道。
公孙婉眼里蓄满了泪，却不敢真掉眼泪，那样只会更惹崔琳琅厌烦，公孙砚手握成拳，脸色煞白。
他们知道崔琳琅没有骗人，她真的能说到做到。
“听见没？”
崔琳琅不满公孙砚二人的反应，忍着怒火问。
公孙婉抽泣着应：“婉儿听……听到了。”
崔琳琅看向公孙砚：“你呢？”
公孙砚白着脸答：“砚儿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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