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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江繁缕本就偏瘦，更显得松松垮垮。
陆时九在门口站了会，眸色沉沉。
等江繁缕吹完头发，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江烦烦，我回来了。”
“嗯。”
江繁缕将吹风机收好，低头看了眼时间，“马上十点了，我先睡了。”
陆时九：“……”
江繁缕转身上了床，拉过毯子，拿过事先准备好的眼罩戴上睡觉。
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仿佛他跟个空气不存在似的。
陆时九：“？”
沉默许久，陆小爷一言不发的去了洗漱台，拿了肥皂开始拼命洗手。
江繁缕的睡眠一向不错。
但她习惯了一个人，多了一个陆时九，还一直制造噪音。
二十分钟后，江繁缕都没睡着。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江繁缕无奈摘了眼罩，起身想拿本书打发时间，却看到了桌上染了血的玉镯。
这个玉镯她今天看到了两次。
一次是给简凝薇搭脉的时候，一次是简凝薇跟陆夫人炫耀的时候。
她就站在门口，看的明明白白，也听的清清楚楚。
江繁缕怔了下。
她不知道陆时九突然出门去做什么了，也没问。
犹豫了会，江繁缕还是拿了本书，又拿了个靠枕，躺在床上看书。
小九爷这个澡洗的格外久。
大概有一小时，水声一直没停。
水声停了之后，陆时九又在浴室待了七八分钟才出来。
听到脚步声的江繁缕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眼。
两人都愣了。
陆时九下意识的垂眸。
江繁缕倒是镇定的很，不解的问，“你内裤都不穿了，没换洗的了？”
陆时九：“……”
“江烦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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