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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的目光意味难明，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牧天野卑躬屈膝的模样像是奴隶。
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无踪，他如同换了个人，卑微得像是蝼蚁。
她应该感到快意，然而胸口却越来越闷，情绪越来越烦躁，仿佛有一团火，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报复的感觉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快乐。
她毫无预兆的抬起脚，在牧天野胸口蹬了一下。
猝不及防间，牧天野坐到了地上。
“你弄疼我了，能不能用点心！”
南知意无理取闹。
牧天野抬眼看她，眉头都没皱一下，重新起身捧起她的脚，低声道：“那我小点力。”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算不算是报应？”
南知意突然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算是吧。”
牧天野答得风轻云淡。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南知意为之气结，她又想用别的方式羞辱他。
从包里掏出几张卡，一股脑扔在牧天野身上，就像当初牧天野对她那样。
“真破产了？”
“欠了多少？”
“要不我帮你还，以后就做我的一条狗，怎么样？”
牧天野动作一顿，轻轻把她的脚放下，弯腰捡起地上的卡，重新放回她的包里。
“真以为在国外赚了三瓜两枣，就想学我用钱砸人？”
牧天野语气平淡，像是闲话家常。
“我知道你在国外发展的不错，每年能赚个几十亿，但是想帮我还钱，还差得远，把你的公司卖十遍都不一定够。”
“所以别逞强，早点休息。”
他真的有些生气了，并不是因为南知意羞辱他，而是气南知意为什么不肯放过她自己。
牧天野转身，刚走出两步，衣角被人从身后拽住。
他回头，想说几句重话，却撞见南知意那双雾霭朦胧的眼睛。
刹那间，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怒气飘散无形。
南知意却定定的看着他，用命令的语气道：“抱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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